许欢颜不知何意，但还是点点头。

魏长庭径直走向已然低下头的许母。

随着他脚步逼近，许母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你……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当兵的还敢打老百姓？”

许母忽然抬头，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恐惧，却强作声势。

魏长庭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定定地盯着她，在她心理防线即将崩溃的时候，微微探头，凑近她耳边……

许母听着脸色瞬变，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魏长庭冷哼一声，拂袖转身，回到许欢颜身边，已然另一副面容。

“颜颜，我们去赶集。”

他暖声开口，主动挽着她的胳膊。

许欢颜开心应道：“老公，好，我们走。”

两人手挽手，如连体婴一般，消失在院门口那一刻，许母就像是泄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双目失神，脸色煞白，没有丁点血色……

——

到了集上。

许欢颜舍不得给自己买衣服，而是用从方思远那里要来的钱，割了的确良布，准备给魏长庭做裤子。

“等等，先别割。”魏长庭阻止准备拿剪子剪布的布摊老板。

布摊老板以为他阻止买布，有点急眼了：“我说这位大兄弟，都什么社会了，女人还能做不了买布的主？我跟这位大妹子都谈好了，你就别再拦着，算我求你。”

魏长庭尴尬地笑笑，忙解释：“不是不让买，是颜色不对，女人穿不能买蓝色，得买鲜亮些的。”

布摊老板这才明白，原来为布料颜色，随即抱歉笑道：“不好意思，你们再商量。”

许欢颜却在旁声音坚定地说道：“老板，您就给割这块。”

布摊老板为难地看向魏长庭。

魏长庭则指着一块格子布料对许欢颜笑道：“这个花色挺时髦大方，城里人都穿。”

许欢颜知道他这是为自己选料子，摇头笑道：“老公，你就甭管了，我做主。”

她随即抬手做了个剪的手势。

布摊老板了然，再次拿起剪子，在量好的粉笔记号上剪了一下。

而后他双手扯着布，用力一撕。

“哧啦……”

布顺着剪开口的位置，扯成两半。

布摊老板叠好扯下来的布，递给许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