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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承认,他早就爱上许栖了。这次他可以先低头服软,只要许栖能原谅他。他来找她的路上还看到了一家花店,想起她喜欢白山茶花,便下车买了一束。但现在花送不出去了。靳裴的心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般疼,这人真是没良心,才过了几个月就能若无其事地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褚绎视线向下瞥了眼,接着抬手打掉靳裴拉住许栖的手,毫不退让地对上面前的男人:「朋友,说话就说话,上什么手?」靳裴瞬间被激怒,身上戾气极重:「我在跟她说话,跟你……」许栖看见靳裴后,眼里的意外逐渐被冷漠取代。她挡在褚绎面前,平静地看向靳裴,有些不明白自己以前怎么会喜欢上他。「你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我为什么要分手吗?」她打断他的话。靳裴双眼猩红地盯着她。夜晚骤然降低的温度衬得她的话更加冰冷。「因为你在我说过我不舒服后,还是把我一个人扔在了高速边,因为你心里摇摆不定却还跟我在一起,因为你一直喜欢的都是别人,靳裴。」靳裴眼睛里有了湿意,颤抖地伸出手想去拉她,声音暗哑:「我错了,栖栖。你能不能原谅我一次?」许栖微微侧身避开,他也会这样因她而慌张吗?但她不在意了。「靳裴,我不跟你算旧账。但你不知道,」她边回想还轻笑了声,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那天,我不知道我淋了多久的雨。我想给你打个电话告诉你我真的很痛,但手机关机了,我只能一个人在路边蹲着。」她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那些遭遇仿佛没有经历过般。「那两年,我其实原谅过你很多次。」那天的相遇是以靳裴失魂落魄地离开结束的。
他走后,许栖也很利落地坐上了车,后视镜映着男人离开的身影。但她没有看过去一次。又过了两个月,凛冽的秋风和冬雪过去就是回暖。三月底的一个晚上,许栖由于加班、倒班和不规律的作息最后导致了急性肠胃炎。这听起来是个普通炎症,实际痛起来真的要人命。褚绎发现她的异常后立刻带她去医院输液。凌晨,许栖醒来时看到的就是穿着衬衣的男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要睡不睡的样子。他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褚绎睁开眼,看到她醒了,忙蹲在她面前,声音还有些哑:「还疼不疼?」他又看了眼输液瓶,舒了口气,还有药。许栖低头看着他,鼻子忽然一酸。她轻轻抬手揉了揉他的耳垂,问:「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很抱歉我对你不是一见钟情,但是感谢你半年来的陪伴,让我很快走出了上一段感情的阴影。因为看到了你眼里真挚的爱意和疼惜,我再一次相信,我也有被爱的权利。这一年,在草长莺飞的春天里,许栖终于遇到了一个全心全意爱她,事事有回应的人。在一起三个月后,有天夜晚两人逛街时,褚绎拉着她走进一家珠宝店,然后在摆放戒指的柜台前停下。许栖忽然有些慌张地拽了拽他的手:「是不是太快了?」褚绎挑眉,轻笑道:「你在想什么?」他只是买了一对素戒,为了宣告男朋友的主权。接着他又眯了眯眼,好以整暇地看着她:「你以为是求婚戒指?」被戳破想法的许栖并不承认,还有些恼羞成怒:「我没有!」许栖走累了,褚绎去给她买奶茶时,她抬起手欣赏戒指,嘴角不自觉扬起。明明就是个朴素的环儿,她就是喜欢得不得了。忽然,她被一股大力抵在墙角。许栖皱了皱眉抬头看去。算算她已经有差不多半年没见过靳裴了吧,那次之后他便再没打扰过她。靳裴紧紧地盯着她手上的戒指,语气苦涩:「你真的打算不要我了?」这一刻,他才切切实实地感觉到,许栖真的要彻底离开他了,还喜欢上了别人。他感觉心撕扯般的痛,但只有许栖是他的药。「我和方黎早就断了,我以后只有你,我们结婚好不好?栖栖,你别丢下我。」男人再没有以前高傲的姿态,只剩下最卑微的祈求,但也没有动摇许栖一丝一毫。她慢慢拨开靳裴的手,声音很淡:「是你先不要我的。」在你丢下我的那天,你就做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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