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思美    更新时间: 2025-11-21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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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早亡,儿子身染绝症。

洛清禾只能放下自尊,把自己卖给港城太子爷陆景琛。

在无数个夜晚,她黑绸蒙眼,被男人掐着腰疯狂索取。

又一次抵死缠绵后,极乐的余韵中,洛清禾恍惚觉得男人的气息像极了已经死了六年的丈夫。

她情不自禁揽住男人的脖子,仰头就要将唇印上去,却被一只大掌狠狠扼住脖子,猛地摔在一旁!

男人低沉冷冽的声音不带一丝欲色:“记住你的身份。”

就在他转身欲离的瞬间,因着刚才激烈的动作,蒙住洛清禾双眼的黑绸已经滑落到了鼻梁。

光线刺入眼帘,洛清禾下意识抬眸。

一张俊美无俦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洛清禾几乎失语,她死死地盯着陆景琛眼下的泪痣,脑中纷乱的思绪几乎要炸开。

这张脸刻骨铭心,她至死都不会忘记。

那个为了救她,惨死在车祸里的丈夫顾云深!

陆景琛没有发现她的一样,只冷漠道:“我的吻只留给爱人,下一次再犯,就滚。”

他摔门而去。

巨响将洛清禾从巨大的震愕中猛然拽回。

她亲眼看着他被医生蒙上白布,推进了火化炉,到最后,只给她剩下了一盒骨灰。

顾云深怎么可能还活着?

如果他活着,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又为什么变成港城太子爷陆景琛?

无数疑问在她的脑子里嗡嗡作响,洛清禾几欲昏迷。

她赤脚下地,踉踉跄跄一路追到了三楼书房。

那是整座别墅唯一的禁地。

三年前,她来的第一晚,陆景琛就用冰凉的枪口抵着她的喉咙。

“这栎房子里,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唯独三楼楼书房不能进。你敢犯禁,后果自负。”

这三年来她从未越雷池一步。

可这一次,她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满脑子的疑问,急需一个答案。

书房的门意外地半掩着,灯光从里面漫出来。

只一眼,洛清禾便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里面那个坐在柔软地毯上,摆弄昂贵机械模型的男孩。

竟然是她的儿子顾念深!

他小脸圆润,神色安然,哪里还有半分病容?

看到陆景琛进来,顾念深丢下模型,困倦地揉眼睛:“爸爸,我们还要骗妈妈多久?装病真的好累啊。”

陆景琛摸了摸顾念深的头,眼底融出些许暖意:“再坚持一下。我骗了她八年,也差不多了。等到七天后,你云梨阿姨回国那天,我们就在洗尘宴上公布真相。”

顾念深用力点头:“云梨阿姨那么善良,资助妈妈上学。妈妈不知感恩就算了,还勾引云梨阿姨的爸爸,害得云梨阿姨抑郁十年。我们一定要让她记住这个教训!”

陆景琛眸色幽暗:“对,我们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洛清禾死死捂着嘴,才能抑制那声即将破口而出的尖叫。

泪水模糊了视线。

洛清禾根本没有冲进去对峙的勇气,她狼狈逃回卧室,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父子俩那残忍的对话在她脑中疯狂回荡,字字锥心。

谁又能想到,父子口中的云梨,其实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二十六年前,她父亲抛弃妻女,入赘港圈名流云家,攀上了高枝。

母亲一气之下,含恨而终。

也许是父亲良心不安,以私人名义偷偷资助她上学。

可却被云梨发现了,从此之后,洛清禾的噩梦就开始了——

云梨暗中鼓动其他同学霸凌她,又以救世主的面貌出现。就在在洛清禾以为得到救赎的时候,她又污蔑她勾引父亲。

洛清禾度过了一段堪称噩梦的时光。她的辩解无人相信,反而人人都开始唾骂她。

而那个懦弱的父亲也不敢站出来,只劝她咬牙忍耐。

洛清禾不得不休学一年,被迫去了国外读书。

她在大学的时候遇到了大一届的学长,顾云深。

是顾云深用温暖的爱意,一次次融化她内心的坚冰。

会因为她路过时多看了一眼,就日夜**三个月,请她在昂贵餐厅吃饭;

会在她被纨绔骚扰的时候,不顾对方家世显赫,背上处分也要给她讨一个道歉;

会听完她的过往双眼通红,第二天一步一叩首,跪过三千湿滑台阶,只为给她求祈福御守。

她本以为,真的获得了幸福。

可直到她生日那天,他们取了蛋糕过马路,一辆失控的车疾驰而来。

顾云深本能推开她,而他自己被重重撞飞,摔落在地上,蛋糕混着血色烧进了她的眼中。

那以后,她再也碰不了蛋糕。

她想要殉情,却被医生救下,然后......

发现自己已经有了孩子。

也就是如今这个口口声声指责她太坏了的儿子顾念深。

可谁知道,她为了这个孩子,又受了多少委屈——她大学肄业,整整六年如一日打着三份工,瘦弱的肩膀扛起生活的重担。

直到顾念深被查出“绝症”后,走投无路之下,只能舍弃最后的尊严,将自己卖给了陆景琛。

可原来这一切竟然也是假的!

那些刻骨的爱恋,那场以命相护的牺牲,三年忍辱负重的煎熬......都是一场谎言!

泪水汹涌而下,她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心脏在胸腔中被无声的大手撕扯,疼得她几乎蜷缩起来。

原来,根本不曾有过一个叫顾云深的男人,为她倾尽所有。

有的,只是港城太子爷陆景琛,为了心尖上的云梨,耗费八年,为她洛清禾量身打造的一个惊天大骗局!

洛清禾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呜咽,更显得凄凉。

她该佩服他吗?

佩服他对云梨的那么深沉的爱意,竟然愿意以身为饵,布局八年,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只为碾碎她的灵魂。

眼泪流了一晚,直到天明时分,眼底只剩下一片干涸的死寂。

洛清禾拨通了那个从未主动联系过的电话。

“爸,我同意嫁给那个半身瘫痪的西西弗里教父,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巧了不是。

七天后,她也有份大礼要送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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