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思美    更新时间: 2025-11-13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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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

精致的白瓷碗置于案几,热气袅袅升腾,

药材的清苦和肉脂的醇香,在寂静中弥散。

花辞长睫低垂,顺从地拿起汤匙,轻轻吹散热气,慢慢送入口中。

汤汁划过舌尖,难得的鲜美,暖意无声沁入肺腑,他心底满足的喟叹。

裴烬也端起自己那碗,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视线却如蜜丝缠绕,细密裹住花辞周身,

捕捉着他每一寸表情的细微变动——

昔日枪挑敌酋的少年将军,如今却要被“婆母”日日催着“承欢有孕”……

裴烬心底翻涌着荒唐的酸意,偏偏那酸意里,还滋生出连他自己都唾弃的、隐秘的期待。

花辞小口喝着,动作斯文,直到瓷碗见底。

李嬷嬷上前收走空碗,递给门外侍立着、专侯复命的老夫人侍女。

裴烬垂眸,汤匙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自己几乎未动的汤羹。

“母亲”这次是真下了血本,光这气味就知是上品珍材。

花辞如今身子虚着,多用些也好,何况…

他想起花辞刚才细微的、满足的表情,嘴角愉悦勾起:

“娘子,若不嫌弃…将为夫这碗也喝了?”

花辞抬眸,清澈眼底映着裴烬洞穿一切的宠溺浅笑。

他有些羞恼,可又经不住美味的诱惑,长睫轻颤,还是伸手接过那尚有余温的瓷碗。

指尖刚触到碗沿,一股燥热毫无征兆的窜起!

野火燎原般迅速蔓延全身!

“哐当——”

白瓷脱手坠地,四分五裂,

浓稠的汤汁四溅开来,染污了裴烬玄色袍角。

“呃——!”

一声短促而压抑的闷哼从花辞喉咙里挤出!

他一怔,忙双手攥紧了案角边缘,

才勉强压住喉间几欲再次冲出的狼狈声响。

然而下一瞬,身体却不受控的猛地痉挛,来不及反应,便已重重摔向地面!

“花辞!”

裴烬从震惊中回神,扑跪过去的同时,指尖已扣上他滚烫的脉搏——

脉象狂乱如奔马,气血翻涌,邪火灼心!

——是春风渡!

裴烬猛地抬头,盯住桌上那碗药膳,眼底慢慢结冰!

此刻,花辞***在外的皮肤肉眼可见的泛红,皮下似有烈火焚烧,原本清澈的双眸,血丝如蜘网蔓延。

他竭力想要蜷紧身体对抗,却被体内那股疯狂肆虐、喷薄欲出的邪欲无情撕裂、吞噬……

痛与欲在这早已不堪重负的身里惨烈拉扯,

花辞感觉自己快要在这双重煎熬里彻底失控!

“阿辞!”

裴烬急切的呼唤如同炼狱投下的唯一浮木,将他拉回一瞬的清明。

裴烬跪在地上,看花辞压抑到极致的喘息,从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深处不受控的挣出,

“阿辞!难受就出声!别忍着!”

“大夫!施针的大夫即刻便到!”

花辞指尖在光洁的地砖上失控又无措的抓挠,发出令人牙酸的“刺啦”声,血色瞬间渗出!

裴烬想将人抱离那冰冷的地面,却被花辞更剧烈的痉挛狠狠弹开,手背甚至被无意识挥动的指甲划出一道血痕。

眼见他可能伤及自身的双手彻底失控,裴烬猛然扯下床榻悬挂着的、象征喜庆的艳红绸缎!

红色如同灵蛇般缠绕上花辞的双腕,裴烬手上发力,迅速将他双手拉开、高举过头顶,

死死缚在了雕花繁复的红木床柱上!

“呃……”

身体被强行拉直、绷紧,如一张被拉到极限、濒临断裂的弓弦!

过于清瘦的手腕被收紧的绸带摩擦,勒痕瞬间转为刺目的深红……

禁锢的屈辱和身体深处更加汹涌的燥热交织,花辞喉间溢出破碎而绝望的呜咽。

裴烬单膝跪在床边。

一只手依旧死死按住花辞因剧痛和欲望而剧烈起伏的胸膛,感受着那擂鼓般的心跳;

另一只手则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怜惜,抚过他汗湿的、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

指腹轻轻拭去他眼角混着泪水的汗珠,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盖过那令人心碎的喘息:

“乖…阿辞!”

“忍一忍…这样才不会伤着你自己。”

花辞的意识在无边Y海里沉浮,可身体的束缚却让他不得解脱。

只能勉强睁开迷蒙泪眼,水光潋滟中,带着痛苦和无助的哀求,直直望向身前的人。

裴烬对上那烧到妖娆的眼尾,干涩的喉间不受控的剧烈滚动——

阿辞!等我…

等我把你完完整整的还给你自己…

他无奈的闭眼俯身,额头抵上花辞汗湿的额发,

低哑的声音如同最沉重叹息,也似最隐秘的剖白:

“阿辞,缚住你…”

“才能…困住我!”

他压制着自己同样擂鼓般的心跳,仔细回想:

为何?

同样的药膳,自己入口无事,花辞却身中春风渡!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还是说,“母亲”竟如此迫不及待?!

不择手段也要一个裴家的“血脉”,才肯罢休?!

那春风渡,解了是药,辅以鱼水之欢更成滋补…

可若不解,便是蚀骨焚心的剧毒…

它会彻底毁了花辞!

影七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门口,隔着低垂的竹帘,声音凝重急迫:

“主子!施针的大夫…被老夫人的人拦在了二门外!”

裴烬抚摸花辞脸庞的手指,骤然僵住!

他缓缓抬眼,望向门外。

最后一丝温情彻底褪去。

他起身,看着意识模糊、被红绸缚住、如同献祭品般的花辞。

那脆弱而妖异的姿态,灼烧着他的眼。

“影七!” 裴烬的声音如冰,

“守好这里!寸步不离!擅闯者——杀!”

话音未落,玄色长袍裹挟玉石俱焚般的戾气,决然转身!

“再忍半刻……”急切余音消失在门外,

“半刻之后,我定将解药拿来!”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

“轰隆——!!!”

一声震彻天地的惊雷在裴府上空炸响,惨白的电光撕裂了阴沉的天幕。

裴府回廊,暴雨如注。

密集的雨点疯狂砸在青石板上、琉璃瓦上、庭院里的草木上……

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令人窒息的水幕之中。

裴烬浑身湿透,单薄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紧绷的线条。

他直挺挺跪在裴老夫人紧闭的房门外,雨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不断滑落,

砸在石阶上,碎裂成冰冷的珠玉。

门内,传来老夫人充满怒意的斥责,穿透雨幕,字字如刀:

“孝心?!你若当真有孝心,就该早些留个后!”

“此刻跪在这雨里做什么?!是想昭告天下,我们裴家娶了个不能下蛋的母鸡?还是你裴烬——就是个彻头彻尾、连碰自己夫人都不能的废物病秧子?!”

裴烬跪在滂沱大雨中,脊背挺的笔直,纹丝不动。

门内,幽暗的阴影深处。

“裴老夫人”手指正缓缓的抚摸着自己手腕上一个被衣袖遮掩、刻着阴森“煜”字的银色令牌。

保养得宜的脸上没有丝毫作为母亲的担忧,只有冰冷的算计和一丝计划被打断的焦躁——

她好不容易趁着这到处慌乱的时刻去寻那密信,却发现被别人抢了先!

而且,裴烬怎么来与她求那莫名其妙的解药?!

雨水顺着裴烬的唇线滑落,混合着嘴角被强行压下的腥甜。

湿透的银色长发黏在额角颈侧,狼狈不堪。

花辞刚才脆弱濒危的模样,让他一时间方寸大乱。

可这短短几步的距离,已足够他将心头盘桓的疑团层层拆解,转瞬便定下最周全的部署。

——此刻,是与这门内之人摊牌的最佳时机。

阿辞那边等不了太久,需速战速决!

隐在暗处的影卫身躯早已绷如弦弓,蓄势待发,锐利眼眸死死锁住房门,只待裴烬一声令下。

就在此时,影七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般冲破雨幕:

“主子!夫人不见了!”

绷紧的身体骤然一震,他猛地抬头!

雨水冲刷着裴烬毫无血色的脸,那双一直掩藏着病弱表象和深沉城府的眼眸,此刻爆发骇人寒光!

没有半分迟疑,裴烬从冰冷的雨里弹身而起,

湿透的衣袍裹着刺骨的寒意紧贴在热血滚烫的胸口,

冷热交缠间,他坚定的转身,竟生生放下了这稍纵即逝的时机。

“找人!”

铺天盖地砸下的滂沱雨幕,将他决绝离去的身影与这座森然沉寂的老宅……

彻底隔绝!

小说《心机权臣他天天诱小将军男扮***》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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