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思美    更新时间: 2025-11-13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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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红帕?

落红帕?!

花辞脑中嗡的一声,他该如何落红?

这荒谬至极的“礼俗”,此刻竟成了悬在他颈上的利刃!

裴烬脸上那层虚伪的温柔,也在顷刻间褪的干净。

他缓缓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池中脸色煞白的花辞。

目光扫过他绯红未退的耳垂,像浸了朱砂的玉珠,剔透诱人,却偏还要藏在湿漉漉的墨发间……

若隐若现!

他喉结一滚,猛地别开视线!

仿佛再多看一眼,心底囚禁的凶兽就要破笼而出,

将眼前这个故作脆弱,且满身秘密的猎物彻底撕碎!

花辞强压下疯狂的心跳,紧盯着裴烬骤然转冷的背影。

只见他在矮几旁停下,修长手指探入叠放整齐的衣物,无声抽出一柄短匕!

刀刃映着水光,刺得花辞眼底生寒。

下一瞬,裴烬抬手——

“嗤!”

利刃割破皮肉的闷响,在寂静的浴池中异常清晰。

鲜红瞬间从他苍白的掌心涌出,滴滴答答,砸落在池边那块雪白的帕子上。

殷红如花迅速晕染绽开,刺的花辞瞳孔一缩。

他看着裴烬转身,一步步返回池边,

染血的手垂在身侧,血珠顺着指尖滚落……

他再次俯身,带着血腥气的阴影重新将花辞笼罩。

那只染血的手猛地抬起,不再迂回,粗暴地揉碾过花辞的耳廓、耳垂……

直至回到方才流连的唇畔!

力道之大,几乎要将那柔软的唇碾入齿间,留下一道刺目妖艳的血痕。

“娘子……可真是不会心疼人……”

裴烬的气息裹挟着浓重的血腥味,尽数喷洒在花辞染血的唇上,

他凑得更近,距离暧昧至极,目光却冷得像冰,

“为夫可是为你才受的伤,你……”

未尽的试探与言语,因掌下身体的剧烈颤抖而顿住——

花辞在发抖。

不是恐惧,而是更深切的、源自记忆深处的战栗。

仿佛这血腥的触碰,骤然掀开了灵魂深处某场烙印般的噩梦!

花辞突然抬手,不是推开,而是用力攥住了裴烬的手腕——

滚烫的眼泪毫无预兆地砸落,混入鲜血。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道狰狞伤口,

以冰凉发抖的指尖,在他染血的掌心边缘,一字一字地写:

“夫…君…体…弱…”

“又…为…我…伤…了…手…”

“都…是…我…不…好…”

写至这几个字,积蓄的泪水又一次决堤——

“以…后…”

指尖因情绪激动抖得厉害,却仍固执地划完:

“定…不…再…让…你…流…血!”

写完最后一笔,他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手指软软滑落,只剩肩膀无声颤抖。

浴间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水声滴答,敲在心上。

裴烬胸腔里的心跳骤然失控!

咚!咚咚!

一声声,擂鼓般撞击耳膜与理智。

他垂眸,看着这张被泪水彻底浸透、写满纯粹心疼的脸。

那双漂亮的眼睛哭得通红,

寻不出一丝伪装的模样,只有一片被愧疚淹没的脆弱***。

这身宁折不弯的铮铮傲骨,竟真的认他为“夫君”?

荒谬的念头缠绕着心口那抹陌生的震动,勒得他几乎窒息——

难道……是真的失忆了?!

花辞哭得几近脱力,直到疲惫不堪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斜倚在池边软榻沉沉睡去。

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儿悄无声息地钻出,踱着优雅的步子跳上他肩头。

锋利的爪子不经意勾住松垮的衣襟,毫不客气地一顿扒拉,将花辞胸前的衣衫扯得七零八落。

罪魁祸首却傲娇地瞥了一眼发怔良久的裴烬,喉间发出呼呼轻响,仿佛在嗤笑:看什么看?呆子!

裴烬的思绪被这荒诞一幕骤然拽回,目光却还定定留在那人身上。

水珠凝结在花辞微蹙的眉间,鼻尖和眼下的泪痕未干,配着此刻安睡的脸庞,无端的惹人怜惜。

胸前那片被猫爪勾勒出的、带着湿意与红痕的肌肤,随呼吸轻轻起伏,像是无声的邀请。

“这般毫无防备……”

裴烬低声开口,嗓音暗哑。

“倒更像是只——”

他上前几步,高大的阴影笼罩软榻。

“待宰的羔羊。”

他扯过绢帕草草裹住伤口,俯身——

本该病弱无力的双臂,此刻却将人稳稳地打横抱起。

花辞似乎被惊扰,无意识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轻哼一声,又沉沉睡去,甚至本能地往他怀抱深处缩了缩。

裴烬手臂猛地一僵!

随后狠狠闭了闭眼,压下心底那丝异样,将人抱入内室,轻轻放于床榻。

花辞在锦被里翻身,乌黑长发铺散枕间,衬得那张泪痕未干的脸愈发苍白脆弱。

裴烬的目光落在他光洁的耳垂上。

他伸出手,指尖拂过那里柔软微凉的肌肤——

“娘子这耳垂……少对耳洞。”

他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特意解释。

“近日见三皇子,可容不得半点纰漏。”

花辞似被这触碰弄醒,长睫轻颤,

缓缓睁开的双眼带着初醒的迷蒙水色,

视线茫然掠过裴烬的脸,继而落在他那只缠着素白绢帕的手上。

睡意瞬间消散!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那手,指尖轻触绢帕边缘,抬眼无声询问。

裴烬任由他握着,面色淡然:“小伤,无碍。”

另一只垂在袖中的手,却捻住了一根细若牛毛的银针。

花辞似乎并不放心他的“无碍”,执拗地撑起身,拉过他的手。

在他温热的掌心边缘,一笔一划认真地写:

“怎…么…没…有…好…好…包…扎?再…流…血…可…不…好!”

指尖划过掌心的细微痒意,令裴烬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捻着银针的指腹几不可察地一颤!

还未来得及回答,花辞的目光骤然凝固——

他看到,裴烬空着的那只手,不知何时已从袖中抽出一根银针。

细如牛毛的针尖,在烛火下泛着令人生畏的寒光。

小说《心机权臣他天天诱小将军男扮***》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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