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拍……”

他的话音顿住，发现身旁的人早就把结婚证塞进包里，丝毫没打算发圈炫耀，而是自顾自地去路边。

云见如他刚才不等她一样，也没等他。

坐上车就把包放到一旁。

柯晏川修长的手指夹下烟，看向敞开的车门，还有门口看贼似的保镖，他舌尖刮了下腮。

烟也没灭就上了车，保镖从后座递过去车内烟灰缸。

柯晏川侧头冲她的方向吐了口烟。

云见没躲没闪，也没他想象中的咳嗽和嫌弃。

柯晏川没骨头般靠在软椅里，软笑一声：“看样子没少吸二手烟，还是说……来一根？”

云见看他真要摸烟，侧头回了句。

“不抽，臭的。”

“臭？”柯晏川手上动作收回去，气笑了。

“就你香？你还点评上了？你来闻闻？过来。”

他夹烟的手冲她勾了勾。

云见没动：“你不臭，你身上的是沉木香。”

柯晏川：“那你刚才放的什么屁？”

云见：“那你也放一个扯平。”

柯晏川眯眸打量她，昨晚对她做过调查。

她的资料简单到没有任何含金量。

学习一般，性格软弱，无特长，无兴趣，无成就……

柯晏川又抿抿唇。

谁说她没特长了？

他就觉得她蠢得特别能让人添堵。

因为他天生厌蠢！

云见能感觉到他强烈的注视，就像昨天在柯家老宅一样。

她侧头，视线跌撞进他的黑眸中。

四目相对。

谁都没有避让。

柯晏川这次没有一扫而过，而是仔细观察她的长相。

她的脸也就巴掌大，微黄的长发衬得她本来就白的皮肤更加的透，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说不上灵动澄澈，但很明亮有神，鼻梁高挺鼻尖小巧，唇型也很饱满。

说白了，五官很精致耐看，要是再有点肉，会顺眼些。

云见被他专注的眸光寸寸打量，丝毫没有羞怯，而是顺着他向下的视线勾勒过他五官的线条。

他有种很特别的帅气。

就像她西楼旁种的那棵垂杨柳。

柯晏川抬眼时抓住她的视线：“看够了没有？”

云见转头目视前方。

柯晏川伸手捏着她的两侧脸颊把她的脸重新扳过来面对自己，低声命令道。

“以后，我说话得回答。”

说完松了些指腹的力道，总感觉再用点力，她的骨头能碎。

云见点头：“知道了，看够了。”

柯晏川收回手，丢了烟，接过湿帕低眸擦擦手，幽暗的眸光扫向她。

“我不管你以前学的什么三从四德，总之以后敢惹我不开心，就算有证，我照样让你滚蛋。”

云见点头，声音很轻。

“听到了。”

柯晏川听到她的保证，身子侧靠向另一侧不再看她。

在他眼里，云见就是个在柯家不受宠的工具人，因为老爷子着急让他安定，她才有机会被贪财的家人塞进来。

忍气吞声，本就是她该受的。

而且，她看起来早就习惯了。

云见也看向车窗外面。

她已经很久没看到过这么多建筑物了。

也不知道妈妈到底被她们关去了哪里。

-

柯家老宅的客厅。

柯老爷子单手展开结婚证，指腹蹭过钢印才放心地抬了抬手。

“滚去吃饭。”

柯晏川手都没从兜里抽出来过，等他核实完就阔步去餐厅。

柯老爷子白了他一眼，这么一对比下来，眼前的云见就显得乖巧省心多了。

他笑望向云见：“你们虽然没办婚礼，但放心，该给你和你家里的一样都不会少。”

云见点头，嗓音叫得甜。

“谢谢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