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坐起来，心脏还在咚咚狂跳。

手下意识摸向脖子，皮肤光滑，那里没有绳子勒过的痕迹。

月光照进房间，空气里有安神香的味道。

“**，您怎么了？”外间传来丫鬟带着睡意的声音。

“没事。”我声音有点哑，“做了个噩梦。”

我重新躺下，闭上眼睛。

那不是梦，我记得清清楚楚。

林珑把我骗到悬崖边，她拉着我的手，眼泪掉下来。

“清辞，对不起。”她哭着说，“其实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我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到此处，我真的不想杀人。”

然后她猛地一推。

我掉下去的时候，听见她喊：“可是都怪这个吃人的时代，是它把我变成魔鬼的，你别怪我。”

坠落的感觉很真实，风在耳边呼啸，岩石刮过我的身体。

我死了。

可现在，我又活了。

回到了十五岁，林珑现在还是我最信任的手帕交。

她那些“人人平等”、“女性独立”的话，我还觉得新鲜有趣。

天亮了。

丫鬟进来帮我梳洗，她说林**来了。

我抬起眼，从镜子里看见林珑笑着走进来。

她手里拿着几枝新开的桃花，像往常一样亲热。

“清辞。”她声音清脆，“我有个好主意，女子学堂快开了，我们一起去报名吧。”

她把桃花***我桌上的瓶子里，动作自然。

“让那些男人看看，我们女人不比他们差。”

这些话前世让我热血沸腾。

我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压下心里的冷笑。

女子学堂？

不就是你踩着我一战成名的地方吗？

我低下头，假装整理衣袖，藏起眼里的情绪。

“好啊。”

“阿珑，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