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骂三师姐是人妖,骂她活着都在污染空气,
把三师姐逼得出宗不回,这也是误会?"
"他当众骂大师姐是个这辈子破不了筑基的废物,说她有辱宗门,
这也是误会?"
"他抢了你的本命法器,还说要把你送给其他圣地长老当小妾来换取资源,
难道这也是误会?
师姐,你清醒一点吧!
那范湃分明就是天生坏种,煞星投胎,
以前只是装着一副正常人的样子,现在本性毕露了而已,
非要等到他真的***一刀你才肯接受现实吗?"
“我·····”
眼见范柔眼神躲闪,林婉儿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
“有时候我真怀疑师姐你是被那范湃下药了,你堂堂一个金丹修士,干嘛处处忍让他一个练气杂鱼?
算了,是师妹僭越了,
师妹我还要抓紧回去修炼,就不打扰师姐雅兴,告辞。"
门外声音逐渐消失,只剩下风雪敲打着石头的摩擦声,像谁在低声哭。
范湃闭上眼,将脸埋进膝盖。
他知道范柔还在外面站着,知道她在雪地里哭,
知道她心里还念着"以前的二师兄"。
可那又怎样?
以前的范湃,早就死在第一世师尊的掌中,
死在第二世范柔的剑下
死在第三世大师姐的圣火里,
····
死在第九世天道的手中了。
现在的他,不过是个按剧本走的活尸。
雪越下越大,洞里的寒气钻骨头。
范湃摸出块灵石,攥在手心。
或许等雪停了,该去找个天命之子打一架。
死在剑下,总比冻死在这破洞里,听着别人的眼泪强。
洞外,范柔站了很久,直到雪落满肩头。
她低头摸着怀里的亵衣,兰草纹被体温焐得发暖。
"湃哥......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她的声音被风雪吞掉,只剩一道单薄的影子,在思过崖的雪地里晃了又晃。
走了很远,林婉儿回头遥望
思过崖的山洞已经消失在视野之中,只有漫天风雪飘荡,
林婉儿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个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没有愤怒,没有羞愧,
甚至没有恶意,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
就和这漫天风雪一样,冷的令人心悸,
仿佛她的怒骂、范柔的眼泪,在他眼里都不如一粒雪。
就像……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早就麻木了。
"疯子。"
林婉儿咬着牙,加快脚步。
她要快点回去修炼。
她要变强,强到连师尊也无法企及,
届时没了保护,她定要让那畜生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
林婉儿回到住处时,烛火已燃得只剩半截。
她攥着拳头在房里转了三圈,目光像扫雷似的掠过梳妆台——
胭脂水粉没少,铜镜擦得锃亮;
掀开床榻看了看,家族给的护身符箓还在;
连衣柜最角落的木箱都翻了,师尊赐的那块暖玉平安扣也静静躺在锦盒里。
"算你还有点分寸。"
她踹了脚床腿,疼得自己龇牙,却还是气鼓鼓地嘟囔,
"禽兽,居然只盯着亵衣下手,
还拿四师姐的衣裳来糊弄我,算什么本事?
有本事就···"
话说出口,顿时又觉得不太对劲。
这话说的,怎么好像希望那**禽兽来偷自己衣服似的?
回想起刚刚,林婉儿心神再次不由得一悸:
范湃那眼神……太平静了。
平静得像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才在面对这种小事时,连演戏都懒得演。
“呸呸呸!不能被他影响。”
她甩甩头,将杂念摁下去,盘膝坐在蒲团上。
案几上的灵烛跳了跳,映得她侧脸线条冷硬如冰。
林婉儿深吸一口气,指尖掐诀,
"等我筑基成功,修成金丹,定要让那畜生好看!"
灵力刚在经脉里流转半周,识海中却莫名范湃在思过崖前那冷漠眼神,
紧接着,林婉儿只感觉周身一紧,
丹田中的灵力瞬间紊乱,眼前景象更是开始扭曲—
周围的烛火、床榻、木桌瞬间扭曲、褪色,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虚空,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
头顶却悬着泼墨般的夜空,缀着点点灵光,像被打翻的星子。
林婉儿猛地低头,竟看见一片云雾缭绕的山峦在脚下铺展——
十二峰如星斗环绕主峰,灵脉在地下蜿蜒,
泛着莹白光泽,像大地的血管;
中间那如白玉擎天般的主峰下,那“太初灵眼”更是腾起阵阵白雾,
与空中灵气交织成网,连风里都飘着药香与剑气。
"这是……"
林婉儿惊得后退半步,踩在虚空里却稳如平地,
"是太初圣地!
我现在是在圣地顶空?
可我刚刚不是还在洞府修炼吗?怎么会……"
话音未落,就见那头顶夜空突然荡起涟漪,
一行行淡金色的字迹凭空浮现,像有人用灵力书写:
【九世记忆・第一世】
林婉儿瞳孔骤缩,骇然不已:
九世记忆?
这是什么意思?谁的记忆能有九世?
难道是死后入了轮回之后没忘记前尘记忆,才保存下来的?
没等她想明白,就见那脚下的圣地突然扭曲、缩小,像被揉皱的画。
再睁眼时,她已站在清河峰的山路上。
此时那夜空早已褪去,正是万里无云,艳阳高照,
眼前一条青石板路蜿蜒向上,两旁的桃树刚结花苞,新抽的绿芽沾着晨露。
不远处的石阶上传来清脆的笑闹声,像一串银铃滚过玉盘。
林婉儿下意识缩到松树后,
细细看去,原来是四个半大的孩子,
正沿着山路往上走,阳光透过层叠的松叶,在他们身上织出斑驳的光斑。
走在最外侧女子明显比其他人高上一圈,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模样的,
看那样貌·····似乎是大师姐苏清月,一身淡紫道袍衬得她眉眼温婉,
回眸一笑的瞬间,连鬓角的碎发都似乎染上了暖光。
挨着她的是个高个少女,墨绿劲装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几片细碎银鳞。
那是····应该是三师姐黄莺莺吧?
虽然只是听两位师姐她们说过,但看她这身形样貌,
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气,又带着点玩世不恭地样子,应该是三师姐无疑。
就见她正无所顾忌地搂着那少年的肩膀,袖口滑落间,点点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跑在最前面应该就是四师姐范柔了吧,扎着一个高马尾,
发间别着朵刚摘的野菊,花瓣上的露珠晃悠悠地坠着。
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朝身后的少年比划了个剑花,
桃木剑划破空气的"咻"声里,带着孩子气的得意:
"湃哥你看!师尊新教的'流云式',我练了三天就学会啦!"
林婉儿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牢牢钉在那个被围在中间的少年身上。
她眨了眨眼睛,不由得一阵困惑:
这人是····?
清河峰上还有这种俊秀地男弟子?
她怎么从来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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