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白一脸无奈地看着我：“就这么喜欢狗？”

彼时我揉揉鸡腿的头：“只要是动物我都喜欢。”

“程季白，要不我们结婚以后就开个宠物收容所吧，给流浪的小动物们一个家。”

程季白从我身后抱住我，笑着说：“好，都听你的。”

此刻，葬礼上那张黑白的照片又幻化出颜色。

我压下急促的呼吸，对着他说：“程季白，我好想你。”

男人闻言，看向我的目光陌生又疑惑，甚至那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戒备。

他说：“这位小姐，我们认识吗？”

那一刻，我的心口像被捅进了一把刀子，瞬间鲜血淋漓。

我的程季白，不记得我了

我想说“我是你的未婚妻”。

可空气中像是漂浮着无数的碎玻璃，让我连呼吸都是痛的，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发声。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碎花长裙的女人哼着歌走到程季白身后。

“阿季，懒懒今天要驱虫了，你给它……”

女人的话说到一半，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我们。

她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什么似的：“你们就是阿季之前的同事吧，快进来坐。”

程季白伸手揽着她的肩膀给我们介绍：“这是我对象，陆小棠。”

尽管在来之前，程季白的同事们就已经跟我打过预防针。

但真正见到那一刻，我已经鲜血淋漓的心还是瞬间被撕成千万片。

痛彻心扉，原来是这种感觉。

我紧紧咬出嘴唇的软肉，才没让自己哭出声音。

对面，陆小棠有些害羞地别过脸，熟稔亲昵地拍了拍程季白的手。

“行了，先招呼客人进去。”

我看着两人的背影，脚步像是生了根。

离我旁边的婉君姐心细，轻声问道：“岁宁，你还好吗？”

我摇了摇头，扯出一抹笑：“我没事。”

从她心疼的表情，我看出来，我的笑应该很难看。

进去坐下，陆小棠就端着茶走到我们几个人面前。

“不好意思啊，我们这里比较偏僻，没有什么好茶招待你们。”

婉君姐摆摆手：“没事，我们不讲究这些。”

陆小棠在我对面坐下，又自然而然地挽上了程季白的手。

“阿季，我们在一起这么久，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以前的同事。”

“终于可以了解一下以前的你了。”

程季白笑了笑，用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陆小棠的头发。

温暖的阳光落在他们身上，美好得像一幅画。

这画面很熟悉，因为在我和程季白之间发生了无数次。

他那些温柔的目光和动作，曾经只属于我。

或许是阳光太刺眼，这一刻，我的眼眶竟然有些灼热得发痛。

“可以说一说吗，阿季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小棠笑得灿烂，眼神纯澈又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