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张浩然自杀了！"陈助理脸色惨白，

"刚刚医院打来电话，说他从病房的窗户跳了下去。"我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腿软得几乎站不住。"他...他死了吗？""还在抢救，但是情况很危险。

"陈助理看着我，"林总，您没事吧？"我深吸了几口气，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我要去医院。""我陪您去。"赶到医院的时候，

手术室的红灯还亮着。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手心全是汗。苏婉儿也在，她坐在我旁边，

眼泪不停地往下掉。"都是我的错。"她哽咽着说，"今天中午我去看他，

他说想和我重新开始，我拒绝了他。然后他就说活着没意思了，

要去死...""不是你的错。"我机械地说。"如果我答应他，

他就不会自杀了..."苏婉儿越哭越厉害。"苏婉儿，你听我说。"我转过头看着她，

"就算你答应他，他也不会真正的快乐。因为你不爱他，你们在一起只会互相折磨。

""可是他现在...""他现在的选择是他自己做的，与任何人无关。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努力保持冷静，"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手术进行了六个小时。期间，张浩然的父母也赶来了。他们看到我，眼中满是怨恨。

"都是你！"张浩然的母亲指着我大声说，"如果不是你，我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妈，

您别说了..."苏婉儿想要劝阻。"我为什么不能说？"张妈妈越说越激动，

"她明明那么有钱，为什么不帮帮浩然？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他去死？"我看着张妈妈，

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她是担心儿子，但她的话还是让我很难受。"阿姨，

这件事很复杂...""复杂什么？"张妈妈打断我的话，"你们夫妻一场，他现在有困难，

你不帮忙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落井下石？""我没有落井下石。""没有？

那为什么他的工作没了？为什么所有公司都不要他？"张妈妈越说越激动，

"这些不是你干的？"我张口想要解释，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解释有什么用呢？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害死张浩然的罪魁祸首。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摘下口罩。"医生，我儿子怎么样？"张妈妈立刻冲了上去。"抢救过来了，但是伤得很重。

"医生摇摇头，"脊椎骨折，下半身可能会瘫痪。而且脑部也有淤血，

醒来后很可能会有后遗症。"张妈妈听了差点晕倒，被张爸爸扶住了。"医生，

有没有可能完全康复？"我问。医生看了我一眼："可能性很小。即使醒来，

也很难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张浩然被推进了ICU，透过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