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的手机最终被穿着白大褂的人收走了。他们来的时候没开警车，

而是一辆印着“特殊物品处理中心”的黑色面包车。动作迅速。有人试图拍照，

手机屏幕却突然黑屏，再开机时什么记录都没了。我站在警戒线外，

看着胡雪被抬上另一辆车。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垮了，皮肤像脱水的纸一样贴在骨头上。

花白的头发稀疏地搭在肩上，只有那双眼睛还亮得吓人，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要在我身上烧出两个洞。“她会怎么样？”我问身边穿制服的男人。他看了我一眼，

语气平淡。“特殊观察对象，配合调查。”后来听同学说，胡雪被送进了城郊的秘密实验室。

有人偷偷跑去看过，说那栋楼戒备森严，窗户全被涂黑，夜里能听到里面传出奇怪的机器声。

再后来，就没人敢提她了，仿佛这个名字从来没在班里出现过。

林昊的日子比我想象中更难熬。他被警察问话那天，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系统。

说自己只是被蒙蔽的受害者。可没人信他。那些帮胡雪打听我喜好的聊天记录，

陪她买同款衣服的转账凭证，像铁证一样钉在他脸上。他成了学校里的过街老鼠。

以前围着他转的兄弟躲着他走，女生们见了他就翻白眼。连老师都找他谈了好几次话，

暗示他最好主动休学。他开始频繁地找我。第一次是在我家楼下，他穿着件皱巴巴的白衬衫，

眼底布满血丝，看起来憔悴了不止十岁。“淼淼。”他声音沙哑。“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转身要走，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我知道错了！

”他眼眶通红。“我不该帮她骗你，不该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但我对你是真心的，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陌生。上辈子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林昊。”我抽回手。“你不是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