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一声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温雨棠回头看去，是团长李明硕，他推门而入，目光严肃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温雨棠身上。

“雨棠，你跟我来一下。”

李明硕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温雨棠放下手里的水杯，起身跟着他走出了休息间。

走廊里，李明硕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温雨棠，眼神复杂。

“最近的那些流言蜚语，你都听到了吧？”

温雨棠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是……”李明硕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我们舞团的现状，你也是知道的，没有资金支持，很多演出都无法进行。这次巴黎的演出，已经是我们能争取到的最好的机会了，如果再没有起色，恐怕……”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温雨棠明白他的意思。

舞团的生存，就像是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深渊。

“你是这么多里面天赋和条件最好的，但到现在只是一个主舞，倒不是说你的资历不够不能当首席，而是因为...”

因为没有背景，所以那最顶上的位置，她怎么也上不去。

“李团，我明白。”

温雨棠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这次的主舞，本来是指定你的，但是……”李明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你也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没有资本的支持，想要走得更远，很难。”

温雨棠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知道，李团说的是事实，在这个圈子里，实力固然重要，但资本的力量，更是不可忽视。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下一场的主舞，要换人了。

“我……我知道了。”温雨棠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面上的情绪淡然，但她知道，失去了这一次机会，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你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好舞者，我希望你能理解。”

李明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段时间你也很累，明天放休一天，出去散散心。”

说完，李明硕没有多逗留，转身离去。

温雨棠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尽管有多少不愿，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要么放弃，要么……妥协。

回到休息间，那些议论声已经消失了，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温雨棠走到化妆台前，看着那束玫瑰花，眼神复杂。

她拿起那张小小的卡片，的字体隽秀平整只写着简单的三个字：梁先生。

回到住处，温雨棠将那件大衣挂在衣架上，这才发现，这件大衣的做工和面料都极为考究，一看就价值不菲。她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大衣的品牌，却搜不到这款大衣的价格。

晚上回到公寓后温雨棠脱下大衣，挂起来放在那儿，都显得和她的小公寓格格不入。

温雨棠始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拿出手机简单搜了搜，却搜不到这件衣服的价格。

她想到什么，给孟语疏拍了一张照片过去。

温雨棠朋友少，但只有一两个交情深的，孟语疏就是其中一个，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没想过自己能和孟语疏这种豪门千金成为好朋友，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说不准。

消息发过去之后温雨棠才注意到，这会儿国内应该是半夜两点，估计她已经睡了。

结果手机刚放下来，就传来一声消息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