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桉颤抖哽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当时突然想起你最喜欢孩子却再也不能生育，才会下意识救下有你哥哥血脉的孩子。”

“晚音，你会理解原谅我的对吗？”

我没有回答，麻木看向毫无知觉的双腿。

今后，我连拐杖也拄不起来了。

顾瑾桉张了张嘴，“晚音，我已经找数十个工匠给你打造轮椅，你……”

泪水再也忍不住倾泻而下。

顾瑾桉痛苦地抱住我。

我无力挣脱，一口咬上他的肩膀，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口腔。

顾瑾桉紧绷强忍，一遍遍抚平我僵硬的后背。

“晚音，今后我就是你的腿。”

我松口时，顾瑾桉的肩膀已经血肉模糊。

他没有包扎，来回奔波在厨房和我的房间，哄我吃饭，哄我睡觉，任我发泄。

半夜，沈月芊穿着凌乱破碎的婚纱闯了进来。

她的双腿布满鲜红伤口，疯狂咚咚磕头。

“宋小姐，海边是意外，我真没有故意害你，我愿意永远离开，只求你放过我，不要再找人打断我的腿。”

“我不要国内最大的舞剧院了，我也不要首席的位置了，我愿意一辈子不登台，求你留下我的腿……”

闻言顾瑾桉不可置信地盯着我，怀疑不加掩饰。

“晚音，你怎么能？！”

“你曾经也是舞蹈家，你知道双腿就是舞蹈家的命，她这么爱跳舞，当初为了继续跳舞愿意受一切惩罚，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我含泪咬牙，“不是我！”

顾瑾桉眼中怀疑刚要消散，却在听到哀求声后再次凝实。

他再一次选择她。

“她在冰岛谁也不认识，除了你还有谁？”

“晚音，你变了，是我太纵容你！纵得你心狠手辣！”

我笑出眼泪直直望他：“究竟是谁变了？”

顾瑾桉眸中满是不可理喻，带着沈月芊摔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