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套的首饰是同色系的宝石耳环和项链。她感慨了一秒陆仲廷的好眼光。如果她没感冒，应该会更喜欢。到了下班点，她火速溜进更衣室换衣服。布料凉凉的，冷得她一个激灵。裙摆太长，换了高跟鞋后摆也有一点垂在地上。她只能姿势别扭地一手拎着裙摆一手拎着纸袋。因此大衣外套没法扣上，风从脖颈处往里灌。好在一路上没遇到熟人，只有零星几个没走的病患和家属朝她行注目礼。顶着冷风快步钻进车后座，她发现陆仲廷并不在车里。陈耀从后视镜看她一眼，解释道：“陆总还在公司开会。所以我先过来接您。”天色渐暗，路灯亮起。电台广播里在播送路况信息。车里的香薰气味很好闻，沈心姿本就头晕，开始有些犯困。二十分钟的路程，已经足够她陷入睡眠。直到车门被打开，她才迷迷糊糊坐直身体。陆仲廷弯腰坐上来，带进来一点外面的冷意。明明攒了一堆话想说，偏偏此刻脑中混沌，忘得一干二净。陆仲廷只在上车时分给她一个眼神，紧接着一双眼注意力全在手机上。沈心姿揉了揉眼睛，强打起精神：“你最近很忙吗？”“嗯。”“要忙到什么时候？”这话有点硬聊的意思。陆仲廷想闲下来不一定有时间，若是想忙，倒真可以一年365天不休息。路口遇上红灯，车缓缓停下。广播里传来歌声。原来就算最爱，我不过暂时。他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偏头看着她，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你想问什么？”“上次说的事，你有什么想法？”顾及陈耀在场，她问的隐晦。陆仲廷微微皱眉：“生病了？”“感冒。”沈心姿说完，盯着他等下文。陆仲廷眼神扫过她光裸的小腿，眸光闪了闪：“吃药了吗？”“你不要转移话题。”沈心姿语气有点急。陆仲廷转头看向窗外，很轻地笑了一下：“我哪里束缚你了？”沈心姿正要开口，发觉他在偷换概念。她说的是婚姻束缚她，又不是他这个人。偶尔我亦，愿我是别人。“我没说你。是你亲口说的两年，难道现在不认账了吗？”“我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万一是你骗我呢？”沈心姿朝他挪近一些，一双眼瞪过去：“你这样有意思吗？”“这么激动？难不成外面养了个小的，等着你负责？”沈心姿整个人呆住，反驳的话都忘了说。上次从他嘴里听到难听的话，还要追溯到刚结婚那一阵。歌曲放到***，车子刚好启动。我以前是冠军。怎会惯，做后备爱人。“被我猜中了？”陆仲廷垂眸，伸出食指戳她脑门。沈心姿往后躲，后脑勺结结实实磕在车框上，疼着眼泪都出来了。“诶。”陆仲廷慌了神，凑过去看。手抬到一半就被沈心姿推开。“我看看，是不是肿了？”“你别过来。”沈心姿满身防备，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动作。陈耀把车停好，踟蹰着开口：“陆总，太太，该下车了。”后面的人双双停下，从车上下来。沈心姿挽住陆仲廷的臂弯，一秒钟换上标准笑容。又到她最讨厌的社交环节。和重要的人依次打完招呼，沈心姿微微松了口气。餐台上的小蛋糕精致诱人，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仲廷。”陆仲廷回头，看到沈一平和林惠走过来。沈心姿站在一旁，勉强扯出一个笑。“好久没见你了。有时间回家吃饭。”沈一平说。